風知道往哪個方向吹

為了同事一篇年節伴手禮的專題，上網瀏覽到自由時報陳維仁兄先前關於新竹米粉的報導，有部落格引用它，從當地十一到隔年一月的「九降風」，談到了古詩詞的「霜風」，更有人撰文討論「風霜」和「霜風」之關聯，很有意思。

風如果不大，生活中常被忽略，我只在一部美國電影中，看到父親對兒子提到風在建築作品中的重要，難怪建築這門學科的博士也稱哲學博士。

前不久，我也和友人聊到風，至少有這麼一個關於逆風的淒美故事：

相傳古時有石姓婦人嫁給尤姓男子，丈夫經商久不回家，她想念過度而死亡，臨終前發誓化為風，為天下的婦女阻止她們心上人出遠門。要阻止船行，自然是逆風，所以逆風被稱為「石尤風」，古時婦女從夫姓，照說她是「尤石」氏，稱「石尤風」，是故意反過來說。
有逆風，就有順風。詩詞裡稱順風為「樵風」，是漢朝樵夫鄭弘在若耶溪求神的故事。他每天上午坐船由南而北去砍柴，傍晚由北而南運柴回家，所以求神上午賜南風，傍晚賜北風，竟然如願，所以稱順風為「樵風」。鄭弘所在的若耶溪，正是西施浣紗處。

風，多半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吹，有時和你人生同向，有時反向；你想知道何時起風嗎？看看燕子！

相傳中國湖南零陵山中有一群燕子，起風時漫天飛舞，風止時化為石頭。這記載於「水經注」，「幼學瓊林」引為「風欲起而石燕飛，天將雨而商羊舞」；那商羊， 是另一種獨腳鳥。

風雨屬天文，風神和雨神也分別是箕星和畢星，箕伯又稱風伯。也有人以「飛廉」為風之神，它是怪獸，鹿身、頭如雀、有角、蛇尾豹紋，或許是指風的變化莫測，「風從虎、雲從龍」也是從樣貌解。

回到「九降風」，那是季節風，古典詩詞中是以中國大陸的風向為基準，加些情境和典故，自然沒有台灣新竹的「九降風」、屏東的「落山風」。我看網路上有人整理詩詞之「風」，就不贅述了，只列些常見的如下：
春天的風：東風、穀風、融風、暄風。
夏天的風：南風、薰風、炎風、凱風。
秋天的風：西風、金風、商風、素風。
冬天的風：北風、朔風、霜風、胡風。
我之所以關注風，是年輕聽歌的感受，現在有了年歲、沒了心力，無法幫大家找到出處了，只記得美國民謠歌手Bob Dylan彷彿唱著：「不管氣象報告怎麼說，風知道往哪個方向吹！」
@2008012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