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10月14日 星期四

裝螢火蟲的籠子

前不久突然想到道德,自然也連帶想起不道德,然后又想起三島由紀夫的「不道德教育講座」。你猜我又想到什麼?於是我想起川端康成,便翻了他一些作品,包括「美麗與悲哀」。

在美麗與悲哀中,他寫生氣的上野音子赤足踢起裝著螢火蟲的籠子,好像比較在意籠子飛起的一道光影,我倒留心那白細的腳,以及她可能的痛楚。最后,我好想有一個可以裝螢火蟲的籠子。

關於道德,通常是針對行為的價值判斷,三島由紀夫的不道德主張是一種無奈和反叛,我常愛和朋友談起非道德。像吃飯、呼吸是一種行為,它們無關道德。

那麼,還有那些行為無關道德?

我先前會想起道德,是因為突然周遭出現一些婚外情的友人。我替他們想:愛一個人應該是道德的,愛上配偶之外的已婚異性是不道德的,愛人居然是道德或不道德,是不是可以歸類為無關道德?

抗拒道德不一定要像三島由紀夫的無奈和反叛,可以用川端康成的細緻,就那麼清清淡淡化為無關道德。

我好想要個裝著螢火蟲的籠子。上野音子美麗地把籠子踼到院子的時候,我也因為螢火蟲可能的驚惶而悲哀。你說,踢起這樣的籠子道不道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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